她放下手里的活,拉着霍西坐下,细细问起最近的生活。
张崇光每隔一天去趟医院,也是经常说的,但温蔓总归不放心。
霍西浅笑:"真的挺好的,他没有强迫我什么。"
温蔓心中好过些。
稍后,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霍西:"再过一个月你怎么打算的"
霍西拢紧了身上的披肩,低低说:"应该会离开吧!妈,有些伤痛并不是时间能治愈的,也不是他对我好就能抵消掉的。我忘不了那些事,也忘不了他在国外对我做的那些。"
一个女人,被自己的爱人,强迫做那种事情。
她没有感觉,
他就想法子让她接受。
身体在那极度的欢愉中越是享受,事后回想起来,她就会有多恶心。
霍西这样说,温蔓没有劝。
她不单单是霍西的母亲,她也是个女人,她能懂那种感受。
她只是轻抚女儿的发丝,轻喃:"随心就好!你爸爸说,别说三个孩子就是三十个孩子,咱们家里也是养得起的。"
温蔓在心里,也是希望张崇光好的。
不单是为了三个孩子,也因为养育一场。
只是这些她没有说。
门外,张崇光静静地站着,小花厅不隔音,温蔓霍西的话他都听见了。
再次来到这个家,他听见看见的,都是霍家人对霍西的担心。
担心她被他强迫,担心她过得不好。
没有人是真正看好他们的。
包括霍西,她也说自己要离开,即使他早就知道但这时他的心脏还是狠狠地疼了一下。
张崇光很淡地笑了下,
他没有立即进去,而是走到空闲的过道里,从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来,颤着手点上火,抽了好几下,修长手指还是颤抖的。
张崇光喉结微滚。
也许到死,霍西都不原谅他。
秋意浓,隔着一道玻璃,外面新种的花开得正艳,更衬得男人面色暗淡。
张崇光将烟抽完,走回去敲门。
"霍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