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之后,有人敲门。
官在被窝里僵硬着不动,官的母亲给她送了一份果盘,还问:"请柬写完了没啊你姨妈总是笑你学历太高嫁不出去,现在这么快可以嫁出去,你还真是给我们争了一口气了!女人啊,早我要结婚,徐彬对你好,什么都重要!"
她将果盘放下,看着桌面的请柬,又看了眼被子里的官,道:"妈妈先出去了,你在医院也挺累的,好好休息,写不完的明天再写。"
官妈妈出去之后,官的身影在被子里再次颤抖起来。
流光这样看着。
前所未有的心碎!
大概是哭得太累了,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官在被窝里一动不动了。
流光双眼眯了眯,展开翅膀急掠过去,幻影穿越了墙壁。
他幻化chéngrén形落在地板,安静地墙面,是他鹰的影子。
前帮她把被子拉开,露出她熟睡后脏兮兮的小脸,流光瞧着,帮她拉开被子的手指都在颤抖着。
一个小小的清洁术,帮她整理干净,又给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静静瞥了眼桌的请柬,再一次掠过墙壁,展翅而去。
太子宫的晚餐已经结束了。
流光坐在天台边缘,手里拿着一大坦曲诗酿的紫薇花醪糟,一口一口的喝着。
清淡的酒香混合着紫薇花的想起,悠远而醉人。
凌冽要找倾慕谈谈,倾慕说,不如去天台看星星。
父子俩一来,看见流光落寞买醉的背影,在夜色下这般伤心欲绝着。
凌冽要前去。
倾慕拉住了他,小声道:"他懂得道理我们多,但是过不了自己内心的那一关,说什么都没用。他缺的不是道理,不是亲人们的安慰,而是往前迈出一步的勇气。"
倾慕闻着酒香,想着倾羽在古北月书的结局,心痛道:"父皇,儿子也想喝酒了。"
凌冽微微一怔。
他望着月色下的少年,刚要开口,便听流光道:"你们父子来吧,我把位置跟米酒留给你们,我回去睡觉了。"
他跌跌撞撞的起身,笑了:"酒不醉人人自醉,阿诗什么时候也酿这么烈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