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亦拉住了她的手,“姣姣,你以后会是皇后。”
不管他爱不爱她,但是答应过的总会给她。
他想用皇后的位置来安抚她,但楚姣姣却苦涩一笑,“皇后?”
可是我想要的是你的心,如顾长凌那般炽烈的爱一个人的心。
楚姣姣缓慢抽出手,“我知道了,七哥,若是没事,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陆行亦掌心一空,背在了身后,“嗯,回去吧,这两天不要乱跑,我担心顾长凌会将主意打到你这里,用你来威胁我。”
楚姣姣忽然想问:我也能成为你的要挟和软肋吗?
也是你的例外吗?
话到嘴边,又没问出口,只应了一句嗯,转身离去。
曾经那个冲动的,不会隐藏情绪的姑娘,终究还是被迫成长了。
人都走了,朝闻堂空旷了起来,只余陆行亦久久站立。
门外穹顶是铅灰色的,细雨霏霏,却声如裂帛……
这场雨一下就是三天。
这三天云薇窝在凌霄阁,没有踏出一步。
婢女送饭,她吃。
婢女送药,她喝。
她很听话,只是不再说话而已。
陆行亦将她的匕首还了回去,又搜集了许多小玩意送她,每天来拉着她絮絮叨叨的说话。
“我知道你喜欢看风景,五莲山有一处九天瀑布很是壮观,就在后山,朝闻堂后面有个小门出去,很是方便,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西山还有一处莲塘,此时荷花正艳,雨打荷叶,也是别有一番意境,你若不想看瀑布,我带你去看莲塘可好?”
“或者,这些你都不喜欢,我带你去爬山,这里的山很像我们儿时的那座,也有一处避风亭……”
任由他说多少风景,多少回忆,云薇始终沉默。
或是看书,或是听雨,或是望着漫天雨幕发呆。
有时候在窗边一坐一个时辰,坐的她四肢百骸都僵硬枯朽。
动一动,都牵扯着撕心裂肺的疼。
陆行亦只得一声无言叹息,兀自离去。
倒是楚姣姣,偶尔来一次,也不怎么说话,就那么瞧着她。
好像瞧瞧她到底哪里特殊,能让陆行亦如此劳神费力。
第四日,陆行亦带来了顾长凌的消息。
“彩霞说顾长凌寒毒驱除的很顺利,愈后良好,云朝已启程返京,他也活跃了起来,似乎准备联合钱知府,给五莲山钉上土匪的名号,然后带人来光明正大剿灭呢。”
云薇只是眼睫微动,便低头继续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