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过于热忱的态度,又让她极其不安。
她没有反应,陆行亦只当她可能跟他一样激动的不知所措。
毕竟以前姣姣说过,想要一个孩子作伴。
那时候他是做避孕措施的,直等到姣姣说出这句,他才没做。
心想自己陪不了她,至少该给她一个孩子。
他将她揽在怀里,手按在了她平坦的腹部上。
明明是热乎乎的掌心,楚姣姣却止不住的颤。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陆行亦知道她昨夜确实没睡多少,赶紧给她盖被子,“好,你睡,待会儿安胎药送来,我再叫你。”
他高兴的时候,在她面前从不自称朕。
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端出皇上架子。
楚姣姣看着他眼底漾着细碎的笑意,闭上了眼睛。
她能感觉到他放轻了步伐,又给她点了安眠的香,还叮嘱人不要吵她……
好像又是以前那个细心的七哥,她生病,他能彻夜守着她。
可是现在,她却感觉不到半分暖意。
心思烦乱,思绪重重,但是她真的很累,沉沉睡去。
等她睡着,陆行亦才将她一直放在腹部上的手塞进被子里,又摸了摸她的脸,才转身出去。
到了偏殿,女医已经候着了,立马跪下请安。
陆行亦皱眉,“娘娘身体到底怎么了?不得隐瞒朕。”
女医在宫中诊出多少喜脉,怎么会独独诊姣姣的要那么久?
陆行亦便知道,这其中可能还有原因,只是女医不好说,便使了眼色让她出去候着。
女医不敢起来,“娘娘脉象虚合四形,浮大迟软;及乎寻按,几不可见,乃为大虚之症,这种情况下有孕,无疑是要了娘娘的命。”
“胡说!姣姣不可能这么虚弱!”
姣姣习武,身体底子一直很好,不是薇薇那种先天的弱,怎么会忽然怀个孩子都撑不住。
“微臣不敢说谎,娘娘的脉象确实虚弱至极,气血两亏,前几日微臣帮娘娘调养过,但是发现任何补品都补不进去,娘娘的身体宛如漏斗一样……”
陆行亦:“前几日她就不舒服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朕?谁给你们的胆子向朕隐瞒她的病!”
医女瑟瑟发抖,“是娘娘说您日理万机,这种事不用惊动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