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递了水过来:"慢点吃,不急,细嚼慢咽,你以前吃饭就因为太急噎过几次,又忘记教训了。"
那是小时候的事了,闻言,安若侧身看了眼安羽。
她与安羽一起长大,认识了半生,也许,从当年安世耿把她带回安家,就注定了这样的纠缠。
安若轻声自言自语:"上辈子到底有着怎样的纠葛,这辈子才会这样纠缠呢。"
安羽听着,她的话入了心,却作不了答。
一切都是宿命。
长达八个小时的飞机,抵达L国时,这边正是中午十点。
安若入住提前预订的酒店,回酒店倒时差。
她这段时间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拿到离婚证后,她心里堵着的那口气就散了,抵达L国的当天,她就病倒了。
安若高烧三十八度,吃了药,更是昏沉,睡得迷迷糊糊,身子也是一阵冷,一阵滚烫。
她是一旦发烧就浑身作疼的体质,疼得难受。
安羽见完合作商,他联系安若时,一直没人接电话。
他担心安若出事,立马找到酒店负责人,拿了房卡去房间里查看。
安若病得昏昏沉沉,脑子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恍惚间,她看到安羽忙前忙后的照顾她,用温水给她擦额头,擦手臂。
上一次这样被人照顾,她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安若睡了几个小时,深夜才退烧。
她浑身都是汗,黏糊糊的,特别不舒服。
安若揉了揉太阳穴,她睁开眼睛醒来,安羽趴在床沿打瞌睡,他的手里还拿着体温计。
可能是太困了,他才没熬住。
安若看着他,已经不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他的身上更多体现的是成熟。
安若想起了徐莹莹离开时说的话。
这十来年,他从来没有碰过徐莹莹,就连孩子,也是试管来的。
想到这里,安若不由得想起十几年前她打掉的那个孩子。
她到现在都记得,安羽得知孩子没了时看她的眼神,双眸猩红,她从未见过那般痛苦的安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