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就坐在附近的花坛边上。
赵逢颐先给她把手清洗干净。
刚才心里紧张,一直没注意,这会才觉得手指疼的要命,尤其是没了指甲那根手指。
赵逢颐淋一次水,她就要哇哇叫,上药水的时候,她直接一脚踹过去,差点没踹到人命根子。
赵逢颐靠了一声,说:"你好歹控制一下啊!有那么疼吗刚你明明一点反应都没有。"
"谁说没有,我是说我手指怎么感觉疼疼的,原来我指甲盖翻了。指甲盖翻了多疼啊!要不,我给你拔一个试试看"
她眼睛红红的,脖子上爆起青筋,冲着赵逢颐吼。
赵逢颐无可奈何,走到她身侧坐下来,说:"踢可以,但你别乱踢,知道吗"
南栀拧着眉毛,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快点吧你。"
赵逢颐给她贴创可贴,认真问:"现在还准备离吗"
"嗯。"
他抬眼瞥她一眼,是认真的。
这晚上,南栀睡在四季云顶,躺下后,给应淮序发信息,让他明天不要迟到。
应淮序收到微信的时候,舒然正在控诉南栀的罪行。
把南栀说的话,原封不定的告诉了他。
"我告诉你,到了这个地步,你要还是对她放不了手,那就是你犯贱,你不但犯贱,你还要拉着我们全家一起跟你犯贱。"
可能是太生气,舒然的话多少有些尖刻。
她气南栀的同时,也气自己的儿子。
气他没有尊严,被个女人这样踩在脚底践踏。
应淮序有轻微脑震荡,左肩膀骨头错位,其他没什么大碍。
他这会只觉得头晕,一点也不想听舒然说这些,他看到信息,又重新闭上眼睛,说:"你走吧,让我清净一会。"
"这世上是没有女人了吗你要这么一个破烂货!"
话音落下。
应淮序缓慢睁开了眼睛,他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黑深的眸子直望过去,眼神深邃冷沉。
舒然心里咯噔了一下,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浇灭了身上的火焰,迅速结冰。
下一秒,应淮序猛地扬手,挥落了桌上的水杯。
他没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舒然背脊发硬,片刻后,起身就走。
行至门口,她停住,用力握着门把手,说:"你为了她跟家里人闹不愉快,你以为值得吗你现在吃的苦头,都是你自找的!"
砰的一声,舒然用力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