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集训队的才可以被保送,除此外,全国二等奖及其之下就再没有保送的资格。
他大约是觉得,自己因为一分之差,从一等奖跌落二等奖,失去了保送的资格,一定会大大失落神情狼狈吧。
“姑父让我告诉你,虽然你得的是全国二等奖,理论上是不能保送,但这仅仅是理论上,也不是没有办法。
无论是京大还是华大,都可以——”话未说完己经被唐宓打断了。
“我不需要。”
唐宓这刀枪不入的冷淡神态真是一如既往,丝毫未变。
李知行想,一年时间,她怎么可能有大变化呢?整整一天,李知行坐在她侧后方,观察了她很久。
她和以前一模一样,对待学习一样认真,上课时认真听课记笔记,下课后争分夺秒地做题,除了丁霄霄,她没有和任何人谈话的兴趣,有人问她就答,没人间她就沉默。
但有趣的是,哪怕她再怎么不愿意和他说话,但涉及学习的话,她一样会跟他道谢,并且态度诚恳,就刚刚那样。
因此,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以前一样转身就走。
李知行镇定地往下说:“我知道你对姑父和我有偏见,但是关系你人生前途的这种大事,并非儿戏,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不要因为个人的好恶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唐宓觉得李知行的逻辑十分好笑,就真的微笑起来。
“耽误我的前程?放弃保送就会耽误我的前程?”大约是心事太重压力太大的原因,她笑得很少,总是紧紧抿着嘴角,给人冰雪之感。
其实她五官鲜明,此时笑起来眉目舒展开,容颜格外生动,笑意中不掩讥讽,就娇艳欲滴的玫瑰,却带着刺。
“早点儿吃颗定心丸不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舅舅忽然觉得,自己要当上帝了于是光芒普照大地?连我都被照耀到了?”李知行面色不变:“你不用这么说话。”
唐宓一默。
的确,他不过是个传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