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完全不在乎他的言行举止会给书院带来什么影响,在他的人生中排在前两位的也绝非教书育人。
而是搞钱泡妞。
大人们都去赴宴,先生带他二弟要去赴淹。
临行之前他问叶无坷要不要去见见世面,还说去青楼是要紧的事,叶无坷笑了笑回应:"我也有很要紧的事做。"
在这些人都离开之后,好像一下子就安静了不少。
所以这一刻,叶无坷就知道进长安之前的最大的一次危险即将到来。
师父苗新秀都敏锐的察觉到了这里危机四伏,所以劝叶无坷不要离开官驿。
叶无坷却没有听师父的话,招呼大奎二奎收拾好东西就朝着肃顺城里最繁华的地方走去。
他出门前交代师父一定要守着阿爷,不要走出官驿半步。
苗新秀问他,为何非要去
叶无坷说,没有为何,只是该去。
苗新秀说你也看得出来,今日怕是要有凶险,留在官驿,才最稳妥。
叶无坷知道师父说的对,可少年心中有个信念永远不会崩塌,永远排在前列。。。。。。对的,就是对的,对的就要坚持。
他说过,要把陆吾他们的事一路说到长安去。
从大慈悲山走到肃顺历经近两月,早已春暖,眉清目秀的少年特意换上了一身长衫,仔细将长发束好,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去赴这人间一场必然聚齐了牛鬼蛇神的宴。
他选了一家生意极好的茶楼,客气的问了问需不需要能说书的先生,掌柜的上下打量着他,最终因为这少年如春风和煦的样貌而请他进门。
这世上实在是少见这般女客必然会喜欢,男客也一定不讨厌的少年郎。
但少年不进门,而是在茶楼门口让大奎摆了个桌子,啪一声敲了醒目,未说,眼微红。
"我家在东北边疆的大慈悲山下,是个叫无事村的小村子,没读过书,很土气,以前去过最远的地方是离无事村几十里的双山镇。"
少年朗声开嗓,没有什么定场诗。
"我没有见过绫罗绸缎,没有见过高楼广厦,无事村里的人躲战乱几十年都不敢出门,更不知道外边的世界已经这么美了。"
"我这样一个村里人,是家里翻箱倒柜也找不出几个钱的出身,除了过年能吃些白面馍馍之外,一年四季吃的都是粗面,我现在这件衣服是借来的,因为我的衣服都是补丁压着补丁,可这样的我,却有三位义父,一位是侯爵,一位是侯爵,还有一位也是侯爵。"
旁边的一位客人忍不住笑起来:"我当是什么稀奇故事,原来只是吹牛皮。"
叶无坷说:"我敢说,你敢查吗"
那大哥哼了一声:"你敢说我就敢查,你敢编就不怕死"
叶无坷道:"一位是晋城候陆昭南,一位是永新候徐正,一位是方城候谢焕然!"
众人全都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