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晔看了她一眼:"你那个开一年连房租都凑不够的店,用得着请秘书"
言棘:"……"
因为刚才的噩梦,她聊天的兴致本就不高,如今被戳到肺管子,更是没了心情,说出去可能不会有人信,身为言家的大小姐,顾忱晔的太太,竟然这么穷逼。
她无意识的摩挲着手腕上的表,眼神涣散,鼻端萦绕着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言棘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一时又想不出来。
"砰砰
门外,谢方则敲了敲门。
顾忱晔:"进来
看着起身的男人,言棘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了,他不是应该在办公桌那边吗
言棘:"你怎么在这里"
顾忱晔晦暗的眸垂下来,居高临下的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你叫的跟杀猪似得,嘴里一直念念叨叨,我不过来,难不成让你喊得全公司都听见"
"我说梦话了"
她刚才喊出来了吗
言棘不知道,但顾忱晔也没理由骗她,他厌恶她,如果没事,肯定不会过来。
"不然呢"顾忱晔的声音凉薄又讥诮,"我趁你睡着,坐到你身边来偷偷看你你是什么貌美如花的天仙,还是我对你爱而不得,需要用这种变态的方式来窥探"
言棘似笑非笑,每一个字都在往顾忱晔的心窝子上扎:"说不定你是想掐死我呢,你不喜欢我,又不得不娶我,想为你的白月光守身如玉,但又被我下了药,连唯一拿的出手的身体也脏了,你恨我,想趁我睡着掐死我,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他既然不信那药不是她下的,那就她下的好了。
顾忱晔的情绪很差,声音冰冷:"我何必为了你脏了自己的手
他抬脚就要走,言棘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衬衫,顾忱晔所有的衣服都是熨烫好挂在衣橱里的,而此刻,他腰间的位置被人攥出了褶皱,原本该扎在裤腰里的下摆也被扯出来了一半,大概是她刚才陷在梦魇中弄出来的:"衣服乱了
言棘起身绕到他面前,十分自然的伸手替他整理衣服,动作熟练,仿佛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
顾忱晔的眼底翻滚着莫名的情绪,哑着嗓子问道:"这么熟练,帮多少男人整理过衣服"
"记不清了,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吧她答得随意。
圈子里都在传言棘裙下之臣众多,私生活混乱,玩的花还来的野,有段时间她成了男人口中荤段子的女主角,用尽了所能想到的,一切龌蹉下流的句子来描述她,更是将细节描述得惟妙惟肖。
流言之所以能杀人,是因为传播这些的人只享受造谣带来的爽感,不在意真相,没人在意那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只在意听到的内容刺不刺激。
整理衣服时,言棘的指腹不可避免的擦过顾忱晔的腰,男人的身体蓦的绷紧了,喉结无意识的滑动了几下。
站在门口进退两难的谢方则:"……"
这要是不听谈话内容,光看场面,还以为是一对恩爱夫妻呢。
"言棘,"言皎皎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谢方则猛地一哆嗦,等反应过来,女人已经越过他,径直冲进了办公室,"你不是跟我说要和忱晔哥哥离婚吗那你现在在干嘛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帮你说服爸妈,被骂得有多惨……"
她的额头上贴着纱布,脸色苍白,一副被辜负了真心的可怜模样。
言棘还没说话,顾忱晔先开了口:"皎皎,这是我和言棘的事,不是你该操心的,伯母伯母年纪大了,你别拿这些事去让他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