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道:“山间悍匪,惹的民不聊生,本不足为惧,只是一时竟找不出能剿匪之人。
怎么朝中如此多的将士,竟然没有人选?”沈瓷有些意外。
“将士良多,只是都是谢沧年的人……”林钰脸色更加阴沉,他看了一眼沈瓷,将要说之话吞进了肚子:“未有一个能为朕所用之人。”
沈瓷心中了然,无非是怕再为谢沧年功名添上一笔,令他功高盖主。
天子之心不可测,谢沧年的担忧不无道理,即便忠心耿耿,但终究是怀璧其罪。
皇帝的担忧从来只关乎于功名大小,而非忠诚。
沈瓷坦然自若地说道:“这不正是好时机吗?”林钰皱眉:“这是何意?”沈瓷眼眸望向地上的内侍,林钰意会,挥挥手让其退出。
沈瓷这才说道:“我记得皇兄说过,北境王最近暗招兵马,似有谋反之意。”
林钰点头,示意她继续。
“现在倒是有个不动兵戈便能化解的好办法。”
沈瓷坐于桌前。
“世人皆知北静王宠爱子嗣,如今他两个儿女都已进昌,何不趁此贼寇之乱让郡王立功,赐个官职,从此永留昌都,岂不两全其美?”林钰一顿,眸中幽暗:“质子?”沈瓷摇头道:“天子亲封官位,如此看重,怎能称为‘质子’?”林钰赞许的看向她,开怀笑道:“知我者,长平也。
沈瓷默然,未做表态。
回到长公主府时已然夜深,沈瓷本想洗漱后便睡,却看见书架上的书竟然被人动过。
她皱了皱眉,问道:“谁进来过?”霎时间一个暗卫便跪在了身后,道:“莫首领来过,半时辰前离去。”
沈瓷愕然,莫荀?她翻开那一排书,字字句句记载地都是西域——拓米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