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下,太太想要再生儿子,就不能让父亲不悦,就算时候知道喜儿故意不扶她,这又怎么说的清呢。所以到时候势必会让太太难做人,而喜儿也没有好日子过。倒不如借我的手打发了喜儿,虽说太太没能出气,但也能松口气缓一缓。
这后宅院的女人,有多想生儿子,特别是正妻,那都是能不用猜的事。
若不是能预想到这么多,安芷也不会做这么个麻烦事。
还一个,她得借这个事让孟洁学学怎么用人,不然日后她走了,安府可没得安宁。
那太太这无事,小姐您就不怕老爷对您不满意吗冰露又问。
安芷哈哈笑了下,你这话说的,父亲又何时对我满意过。行了,你别再操心了,去正院候着,等太太醒了,跟太太要了喜儿的身契,她还没笨到家,会给你的。
冰露道了声好,但心里还是突突地。
等冰露走后,安芷才悠长地叹了口气。
会有这么多事,都怪她父亲当初嫌弃成婳是寡妇,不然以成婳的性子,她哪里用得着这么累。
也是好笑,一个鳏夫,还好意思嫌弃寡妇。
这么一想,她便有些好奇成婳如今怎么样了,想来应该还在城外的庄子里,等国丧过了,再南下出嫁。
安芷定定地看着远方,可视线被一层层挡住,最后落到眼里的天空,也就不到十分之一。
她眼下,照旧太多不得已。
打了个哈欠,紧张忙活了一天,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