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也盼着能见到舅舅、舅母。
她来得早,这会白府还没有其他客人,在雁回的带路下,每走一步,心情就澎湃些。
白府在她之前的整顿下,已经焕然一新,从长廊一直走到正厅。
还没进门,她就看到正厅里的两位长辈,眼眶瞬间湿了。
厅里的钱氏先相公看到外甥女,第一个冲了出来,高亢地喊了一声芷儿,就把安芷给抱在怀里。
昨儿个回来,我就想见你,奈何昨晚宫宴太迟,让舅母看看,你是不是廋了钱氏看看安芷的脸,又捏了捏安芷的胳膊,最后感叹,两年多没见,你成大姑娘了。
一旁的安旭和舅舅打了招呼,两人站着看安芷她们。
安芷浅声唤了句舅母,又转头看向她舅舅,舅舅,你鬓角怎么就白了呢
这话一出,自诩刚硬的白骋喉结一滚,红了眼眶,愣愣地点头,舅舅老了。
说年纪,白骋今年才四十六,但光看他的模样,会大个五六岁,西北的风水到底是不养森
舅舅还年轻着。安芷被舅母拉着手走进厅里,上回舅舅写信回来,说受伤,现在可好了吗
好了,都好了。白骋先坐下,嗓门比在场的人都要大一点,养了半个月就没事,但他们非要让我继续养,每天好吃好喝,又闲得没事干,早就好了。
钱氏白了相公一眼,要不是你偷偷跑去巡军让伤口裂开,早就能好了。
白骋讪讪,不敢看夫人的眼睛,只好转头看外甥女,叫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