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市长过五十岁生日那次,焦兆华等人存心拍马屁花重金塑了尊价值九十多万的金牛,送到家里邵市长没说什么事后亲自退到甸宝公司,您猜那尊金牛后来哪去了?”浦滢滢语带神秘地说,“出现在某位省领导书房里!”
“别卖关子,到底哪位?”
“前副省·长,现省·委副书计韩峰峰!”
“韩……”
白钰愣了愣竟接不住话,感觉里面关系比较错综复杂。
印象里韩峰峰应该属于本土系当中周克银那边的,怎么跟储拓,不,天晓得通过谁认识焦兆华。
说明一点,到了上层派系之分并非泾渭分明,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也正常,要想走得更远、升到更高,必须被多方势力所接受所认同,而非单打独斗奋勇向前,很大程度上方晟就吃了这个亏。
“送邵市长时金牛上居然没刻字?”白钰问。
浦滢滢道:“焦兆华教导过我们,送黄金珠宝玉器等物切忌留字,一来降低其经济价值;二来领导忌讳落下痕迹,将来查起来说不清楚;三来就是送邵市长遇到的情况,万一退回来方便处置。
”
白钰暗瞥时间不早,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任何在职市领导违规违纪的确凿证据?”
她嫣然一笑,道:“我若说没有您肯定不信;但确凿证据……的确很难搜集,现在市领导都很精明,钱财物根本不会直接经手,起码转两三道甚至更多,须得通过审计组根据线索按图索骥。
”
“嗯……”
意料之中的回答,早猜到聪明如她者不可能将掌握的情况和盘托出。
白钰起身道,“就聊到这儿吧,我回迎宾馆了。
”
“我送您下楼。
”她也站起来道。
“不必……”
出了小亭子抬头望望夜空,今晚的月光朦胧而暧昧,此等良宵美景似乎不发生点什么都说不过去。
然而白钰只瞅了两秒钟便大步向前走,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
“白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