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城小院之中,胡少孟与席子楚明里暗里的交锋还在继续。
不要再动你乱七八糟的心思。无论那东西什么时候出现,只要姜望还在矿场,那就都与我们无关了,不是吗胡少孟怒道。
你的嘴真的是很严呢。看来,你很笃定,我没有从我的耳朵那里得到更具体的消息。
席子楚有意无意地转动着酒杯,含笑道:不过,你告诉了我的眼睛。
他显得很自信,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从容。
胡少孟很清楚,他前一个耳朵指的是暗子,后一个眼睛说的则是观察。
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如果你没有合作的诚意,当时就不必拦下我说那些话。
此一时,彼一时也。
随便你吧。胡少孟失去了耐心,起身便要走:反正这次博输了,还有你垫底。一想到这,我就觉得,失败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席子楚笑出声音来:是啊,看开一点多好。
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请你留下来喝一杯。喝个三天就行,如何
席子楚说着,忽然手上一抖,酒液飞溅,化成针状激射而至。
尖啸声方起即歇。
瞬间就将面前的胡少孟扎成了马蜂窝。
席子楚你记住!是你先破坏合作基础的。
胡少孟反倒平静下来,冷冷说过一句。其后身形才晃了一晃,瞬间溃散,片片如烟消去。
席子楚这时才发现,一直在对面与他侃侃而谈的胡少孟,竟然只是幻术所成的幻象。而他自负望闻问切精熟,却始终不曾看出来。
一击扑空,他倒也没有气急败坏,保留了几分气度。
只是稍愣了一下,才轻轻抚掌。
钓海楼果然幻术无双。
……
胡氏矿场大门外。
姜望跃身赶至,正好看到那个戴着猪骨面具的痴肥身影。
瞬间攥紧了长剑。
他……如何不认得这种样式的面具
如何不记得,午夜梦回,常常得见的白骨道!
嗬嗬嗬。猪骨面者目光扫过他握剑的手,有些气喘地笑了几下: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