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慕容黎不住口地谢!
慕容黎笑着说:“对内对外咱们都是至亲,兄弟姊妹之间相互照应帮衬本就是应当的,婶娘们若是为着这点儿小事就来谢我,岂不是生分了?”
三夫人笑中带泪着说:“从前在这宅子里,我们这些都是苦熬着!孩子们的前程,我们做母亲的半点都做不得主,得亏着您心眼儿好、念着骨肉亲情,否则,就怕她们一个个走了二姑娘的老路!”
姊妹们全都眼泪汪汪的。
慕容黎牵着小妹妹的手,温定道:“各位婶娘都别担心,兄弟姊妹们的婚嫁前程,但凡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尽力。”目光平静而威势地扫过众人,“只一点。”
“您说!”
“守好自身,莫要行差踏错!若是谁人仗着国公府的威势,欺压算计他人,别怪本郡下手比官府衙门狠!”
大家都声声应下了:“您放心,绝对不会的!”
宾客们大抵都急着回去分享今日瞧来的大好戏,早早吃完了晚席就走人了。
慕容黎送了蔺阳长公主母女离开。
返回的时候见着柳家那姻亲正巧从里面出来,被同行的夫人们奉承着,有说有笑,十分得意。
慕容黎笑吟吟地迎了上去,就停在她面前:“岑夫人这些时日,瞧着挺忙碌的。”
其他女眷都是识趣的,知道慕容黎这是有话要与岑夫人说,福了福身,先走了。
岑夫人见她挡了自己的路,心口微微一跳。
但转念一想,饶是慕容黎出身高贵,但是父兄皆不在京,又跟孤儿有什么区别?何况,自己身家不低,又有柳家那般煊赫的姻亲,慕容黎一个徒有郡主虚名之人,敢拿自己怎么样?
就算太后想给她撑腰,拿什么理由责罚自己?
就凭她说过几句话么?
可她的话,哪一句是针对了她慕容黎的呢?
如此想着,岑夫人立马又笃定了起来。
扬眉道:“我家主君既得了陛下的赏识,有了正二品实职,臣妾身为他的正妻,自然是要出面应酬赴宴的。”
慕容黎缓缓一吁:“岑大人得陛下赏识,实权在握,便是我父见着他,也得给上三分薄面。”
岑夫人下巴轻轻一抬:“郡主言重了,我家主君也只是极尽一身之力为陛下办事而已。”
慕容黎似有感慨:“算着岑大人是六年前从青州调任进得京,在外放任上时便功绩突出,又因着协助萧靖权察查军饷失窃案有功,正好填补了兵部尚书之位。那年的青州啊,底层将士过得辛苦,官员们却一个个肚大肠肥的。”
岑夫人随手从花枝上摘了朵花在手里把玩:“贪官害人,活该他们一个个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