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收拾了一下洗漱,慕容黎正欲躺下。
外头通传,李将军夫妇来拜访。
门口。
刚挨了老子一通鞭子的李四郎,也被拽了过来,背脊上火辣辣的痛让他面孔扭曲:“她害我丢了这好大的脸,我不进去!”
李将军狠狠瞪了不成器的儿子一眼:“倘若这事叫秦王占了主导,想要他不计较你羞辱他未婚妻,李家就得欠他一个人情!只有慕容黎这个当事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你丢了这个脸,这事儿才能算揭过!”
“如今皇子们正争得来劲儿,哪个倒下都难说,老子小心当差,就是不想这会子去站队!偏你个混球,还一次次将把柄往人家手里送!”
又不免庆幸,慕容黎和秦王是闹翻了!
不然今日,还不知要被秦王如何拿捏!
李四郎不以为意,抱怨道:“哪儿就这么严重了!我又没真的调戏她,就说了两句话而已。。。。。。”
“蠢货!”李将军给了他一记爆栗,“她父亲是谁!都督府大帅,与陛下是自小的交情,你爹我在他面前都只能自称‘下官’!陛下原就重视他,最近北辽又是蠢蠢欲动,更是要靠他顶住北辽侵犯,你还敢在这时候伤她颜面!陛下还能轻饶了你!”
李四郎撇着嘴,嘟囔道:“我哪儿知道你们朝中的事!”
要不是自个儿的亲儿子,李将军就要拔刀了:“你还知道什么!就知道怎么把你爹搞死!怎么把你兄弟全都拉下水!你个混账东西,嫌我们李家死的不够快,是不是!”
李四郎见老子动怒,赶紧认怂:“儿子知道错了,您消消气!儿子待会见着郡主一定磕头道歉!一定!”
来到正厅,李四郎在老父亲的瞪视下,老老实实给跪了。
李夫人是正一品诰命,自然不必行礼跪拜,但还是摆足了做错事一方的谦逊姿态,深深一礼:“今日之事都是我们夫妇教子不善,让这不成器的混小子冒犯了郡主!我们夫妇特来给郡主赔个不是,也是为了给郡主道谢。”
慕容黎笑了笑,托住了李夫人下拜的身子:“将军和夫人知道本郡的用意,那本郡今日这坏人便是没白做。”
李夫人笑得温和亲近:“郡主心意,我与将军只是明白的。”又从袖中取了枚玉佩奉上,“他日郡主若有用得着李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慕容黎将玉佩推了回去:“咱们两家相交几十年,这点子小事,将军与夫人不必放在心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