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经年第一时间就从公司赶了回来。
在床边守了三个多小时了。
宋瓷烧是退了,身体的体温也恢复到正常温度,就是人迟迟还没醒来。
接完秦白电话的陆经年从阳台进来,男人步伐匆忙径直往房门口走,走了十几步又停了下来,偏头看向床上还未苏醒的妻子。私人医生看他神情焦灼,以为是公司有什么急事,便上前说:“先生,太太退了烧身体没大碍,应该是太累了才会持续沉睡,明早肯定能醒的。您有事的话就去忙吧,我会寸步不离守着太太的。”
有了这句话,陆经年放心地离开了蓉园。
他几乎是跑着出的门。
迈***呼啸一声,车影飞速驶离,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林荫道尽头。
车声消失。
平躺在床上的宋瓷也睁了眼。
许是高烧做了噩梦,医生走到床边的时候,看见她眼眶溢出了泪水,沿着鬓角没入发梢,只留下一道浅浅的泪痕。
见宋瓷坐起身,拔了手背上的针头下床,医生忙地走上前:“太太您去哪?您身体还没好,需要继续输液啊。”
她没说话。
头脑清晰地去做着自己的事。
管家闻讯进门时,宋瓷已经穿戴整齐了。她拿了件厚实的大衣,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吩咐:“吴叔,让司机去备车,我要出门。另外,如果我出门的消息传到陆经年耳朵里,导致我看不见今晚我想看见的东西,你们就不用干了,明天收拾东西走人。”
此话一出,谁都不敢再吭声。
就连说和了好几番的医生都没再去劝宋瓷输液。
林荫道上再次响起车声,奔驰GLS车影消失在雪天暮色中。车内的宋瓷拿着窃听,屏幕亮光映照在她白得有病态的脸上,她注视着画面中北斗定位***显示的陆经年的实时位置。
两年前京城发生了一起大车祸。
陆经年出差回来,当天正值七夕***节,宋瓷便亲自开车去接他。到了机场外的高新街道区,站在路边等她的丈夫笑着朝她挥手,就在那刻,一辆飞速行驶的无车牌轿车直直地往陆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