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这口气叫我如何咽下!”
刘云歇斯底里的声音在殿中回荡,久久不绝,震得楚执柔心肝俱颤,别过头不忍再看。
皇后亦是怔愣许久,才开口道:“那你为何要下毒残害我儿?”
刘云凄惨一笑,“前些日子,奴婢想了法子调去那庄淑竖子处当差,苦苦等求不来下手机会就被调回,只道天不助我。
昨日晚膳前,奴婢甫一回来便被喊去司膳司验菜,仓皇间未能得知昭和公主殿下今日入宫用膳的消息。
在司膳司中奴婢顺耳听到一司膳大人说了一嘴,道那碗羹乃专门为公主调制,定要小心。
奴婢以为司膳大人口中的公主指的是庄淑,又因去司膳司的路上经过御花园时瞧见了有商陆,情急之下,只道是天赐良机、机不可失,不曾想竟阴差阳错害了昭和殿下……”说完,便重重磕下响头,道,“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娘娘恕罪,只求娘娘莫要因奴婢之愚蠢令兄长所挣功勋蒙尘。
娘娘大恩大德,奴婢来世再报!”
楚执柔转头看向一旁的皇后,正欲开口,手却被对方按住,便知对方己有打算,只听皇后沉声道:“也不必等宫正司来了……刘氏女,毒害公主,祸乱宫闱,其罪当诛——”闻及此,刘云心下一松,只觉浑身轻松,正欲磕头谢恩,又听皇后开口——“然,念其兄妹为国为君一片赤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其向北流放千里,终生不得转南。”
刘云蓦然抬头,瞪大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上首处的皇后。
“刘云,你可服判?”
一滴滚烫的泪珠从脸上滚落砸在地上,刘云嘴唇翕动,终于缓缓拜下,“罪女刘云,服判,叩谢皇后娘娘隆恩……”刘云被侍卫带了下去,殿中余下之人是赏是罚还要等皇后开口。
“杏酪,忠心护主,赏一年俸。”
杏酪面上并无多少喜色,似乎是并不在意这一年的俸银,只是规规矩矩地下拜谢恩:“奴婢杏酪,叩谢娘娘赏赐,娘娘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