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今后的生活道路。
三天后,小艾珍己绕过广昌以南的石城县,到达了瑞金东北西、五十里的一个小山村,她在离村半里远的溪边停了下来,洗了洗手脸,喝了儿口沁凉的溪水,看着水中自己熨发蓬松,一付憔悴的样子,不觉度然哭了,几天来她一首避开大路,饿了找些野果充饥,有时也走近山民的庄稼地里,掰几个玉米、挖几个红薯,那就是一两天最好的口粮了。
晚上,找一个背风的石洼窝,垫些松针枯草,睡上一觉。
山上夜寒,往往睡不久就会冻醒。
这也好,一来可防避野兽的侵袭,二来可以静静地想前想后——雄伟繁华的天京,快乐的童年,胜利的狂欢,围城的饥饿,焦虑,城破的惨像,突围的血战,艰苦的战斗行军……一幕幕在眼前展开,消失,再现,这么多翻天覆地的大事,对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来说,实在是太复杂、太难理解了。
小艾珍脑海里冒出一连串的疑问: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爹爹远在陕西,妈妈不在了,那么多疼爱自己的王爷、将士都怎样了呢?
她看到过太多的死亡,也愤怒地听到过不少熟悉的人可耻地投降叛变的消息。
可是现在只有小艾珍自己一个人了,人海茫茫,只有去找侍王、康王,跟着大伙打到底,报仇!
报仇!
一定把妈妈的清霜剑找到,找到剑就找到仇人了。
还有,一定去找爹爹,不管千山万水,天涯海角,一定找到爹爹,爹爹啊!
你可在想念你的女儿么?
小艾珍在溪边坐了不久,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婆背着一背篓刚掰回的玉米从溪边走过,艾珍向老婆婆问了路径,打听瑞金一带的情况。
说自己是跟着母亲从福建清流县到广东潮州去投亲的,路上碰到打仗,母女失散,只剩下自己孤单一人。
好心的老婆婆非常同情她,带她到家里吃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