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清了船钱,辞别船家,在岸边不远处找了家客店住了下来,仔细考虑下步如何行动。
岳阳北通武汉,南极潇湘,是洞庭湖的出入口,水运交通比长沙更为繁盛,沿岸樯桅林立,看不到边,大小船只船帮挨船帮地泊着,宛如一条水上街道。
艾珍在下船时早把刘长贵的船停泊地点看清楚了,西更左右,悄悄来到江边,从黑影里飞身跃上一条船的桅杆。
在收拢了的船帆杆上逐船向刘长贵的船靠近。
这时,远近船上的人都己入睡,只有少数船上还有灯火,水面上时有小船划过,有卖夜宵吃食的,也有卖鸦片的烟船,水面上飘曳着长长的叫卖声。
刘长贵船上前舱里却灯火通明,守夜人在推牌九。
和牌的哗啦声和赌徒的呼叫声,静夜里传得很远。
艾珍正待下去,听到有人说起刘长贵。
就在邻船帆架上停了下来,俯身静听。
一个人道:“刘大人这时候还没回来,怕要赌个通宵了。”
“反正明天不开船,我们也乐得玩个痛快。”
是个年青的嗓音接腔。
“听说岳阳刘守备是刘大人的本家,说不定会留刘大人多玩几天的。
晚上叫了好几个堂(妓女)陪刘大人呢。”
“你眼馋么?
岸上窑姐有的是……”话越说越粗野下流,艾珍不想再听下去了,返身转回客店。
她没有留意,有一条黑影远远跟上了她,首到她进店睡了才离去。
刘长贵不在船上,便宜了他多活一天,也好,岳阳楼和君山是有名的胜地,正好趁此赏玩一番。
第二天早饭后,艾珍换了一身打扮,身穿白纺绸长衫,头戴青纱便帽,帽前镶一方翡翠。
帽顶是一颗鲜艳的红缨,她本来生得娟秀白净,衬上华丽的衣帽,更是俊美绝伦。
惹得路旁行人频频注目。
艾珍从江边拾级而上,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