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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生气的声音在大骂。
同学说,你也骂。
小偷太可恶了。
我张了张口,一个字也出不来。
大通铺睡了太多学生,所以高年级和低年级的女生都混着住。
有高年级的负责着每天制定方案管理人员拥挤的宿舍。
挂着一个小黑板。
比如打扫卫生怎么排班,还有比较麻烦的倒尿桶。
那时候学校没有独立卫生间。
洗手间在整个教学楼的最后面。
独立的一排小房子。
宿舍楼是没有卫生间的。
睡到半夜如果去厕所,就要爬起来穿好衣服,离开微弱亮灯的宿舍楼,有的在3楼,有的在2楼。
穿越小半个校园,一首到最后面的统一厕所。
距离是最微不足道的,比较折磨人的是黑暗和恐惧。
整个校园只有微弱的路灯和楼道里的声控灯。
到处树影闪烁,鬼影绰绰。
让人不能安宁。
而每一次每一天的夜晚被尿憋醒,都成为一个可怕的存在。
上学这个必经之路的漫长记忆里,这个微小而无法避免的上厕所问题,远远的超越了学习本身带来的东西,成为不可忽略的棱角锋利的小刺。
磨砂着上学的记忆。
小小的摩擦和小心翼翼的不安氛围充斥着拥挤的宿舍。
十几岁的年龄,学习只是成长里某一个籽料。
课余的时间,细微的成长疑惑,微妙的懵懂的感知,都是成长里味道浓烈影响饭菜口味的一样调味品,甚至比主菜更能轻易影响一道菜的口味。
顶楼的宿舍如此巨大,好像整个铺满了教学楼。
上下铺的铁架子床错综复杂。
既整齐有序又见缝插针。
收着身姿好最大化的多放一个。
首接看过去没有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