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空法空,他心无所住,所以自然脱落;但是这个花沾在阿罗汉身上就沾住了,因为阿罗汉是清净。
他们到处就这样拨,拨那个花朵。
所以我们看,整个方等时,二乘人是非常被动,也可以说是深受打击。
因为在阿含时的时候,他认为他的功德是无比殊胜,即便佛陀也不过如此。
当然,这个时候佛陀没有亲自出手,叫维摩诘居士现出大乘的功德。
所以我们从《维摩诘经》看到两件事情,就是你可以看得出什么叫做解脱、什么叫做自在,这两个不一样。
解脱是,我今天到一个厕所去,阿罗汉也到了厕所,他可以用一种三昧力,让自己闻不到那些臭味。
他从臭味解脱了。
如果一个初地菩萨到厕所去,他能够转这个臭味,他能够转烦恼成菩提,他能够把这个臭味经过他的三昧力,让每一个人都闻到香气,这叫自在力。
在方等会上,大乘的自在功德跟小乘的解脱功德,一对比的结果,变成八个字,叫做“耻小慕大,自悲败种”。
当然,这样的刺激是很重要的。
因为阿罗汉其实他是有足够的能力往前走的,但是他有个问题,他得少为足。
他觉得“我什么事都不想学”。
你看阿罗汉圣者,看很多的大乘经典的功德,他也在座啊。
所以人家问他说:欸,舍利弗尊者,这个大乘佛法,你看了这么多,你有什么想法?
他说:你想问我的心情?
我对这些功德不生好乐,因为我觉得我够了,我一个涅槃,只要“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己,寂灭为乐”,我只要不受生死轮回的干扰,就心满意足了。
什么大乘的功德,跟我没关系。
但是,到了方等会上,阿罗汉的心动摇了,“耻小慕大”。
就是,对这种自在功德他生起好乐,但是这个时候他觉得他还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