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眼睫一颤,只觉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撕碎了,翻涌着难以喘息的闷痛。
她痛的指尖都颤抖起来,可语气竟是出奇的平静:“你答应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是要背信弃义?”赵诀却说:“即便我娶了她,我爱的依旧只有你。”
可笑,太可笑了……宁九只觉巨大的荒谬感几乎将她击碎。
她只是摇头,心口疼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攥紧了拳,转身就走。
只是一转身,眼眶就热了起来,眨眼间滚烫的泪水便滴进了雪里。
从她入无命营后,不论受多重的伤她都不曾流泪。
却不知道,原来心上的刀子远比身上的刀子伤人。
回到房间里,她再没了丝毫留念,从柜中拿出一块面具,便走了出去。
这是她回到陆府的第七天,亲与情,两败俱伤。
夜色深沉。
皇城中心的皇宫灯火通明,宫门高大巍峨,如沉睡的巨兽。
而宫门外守着的锦衣卫,身着飞鱼服,个个面色冷峻,威严的不可一世。
自五年前锦衣卫诛灭反叛的禁卫军,新指挥使上任后,锦衣卫可说是权势滔天。
宁九缓缓走向宫门,在夜色中只露出一个身影,一支箭便破空而来,直直的擦过她的脸。
“擅闯皇宫者,杀无赦!”宫门前,锦衣卫面如寒霜,严阵以待。
宁九却恍若未闻,迎着十几张弓,往前走了一步,夜叉面具缓缓出现在火光之下,在这黑夜中,显得尤为可怖。
锦衣卫们却个个色变,猛地齐齐跪地,喊道:“属下参见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