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凉水烧个半开,然后再掏出去,边掏边刷锅,把锅底清理的干干净净。
春怀叔手拿橱铲在锅里倒了一锅底棉花籽油,看准火好,下了花椒、葱花、大蒜、大料、姜片爆香,然后把切好的鲜肉放进去,放一勺保定面酱,香味儿顿起,放进大白菜搅匀,待白菜水分基本丢失,然后加上适量凉水,把粉条放进去,盖好锅盖,大火炖十分钟,小火慢炖十分钟,一锅香喷喷的杂烩菜,大功告成,这是春怀叔最拿手的厨艺。
攒忙的人们吃完晚饭,男人们陆续回家了,只剩下春怀和家里的帮厨的姐妹们,春怀要和父母商量,明天正式挖槽,打地基的事,商量完后才能回家,帮厨的姐妹们要把所有的碗筷全部清洗干净后才能回家,近一个小时的忙碌后所有的人都回家了,包括大哥、三哥他们都去各自睡觉的地方睡觉去了,只有爹娘今夜要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他们会考虑明天的各项事宜,包括突发事件发生如何处理,都得在漫漫长夜里像过电影一样,一帧不落的在脑子里走一遍。
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天下的父母一生的追求,都是想让自己的子女们凭借自己最大努力而过得好点,生活的幸福点,包括物质上的精神上的,而自己就像一根蜡烛,泪尽始干。
雄鸡鸣三遍,父母早早地打开了门院栅栏门,她估计家族做早饭的女眷们很快就会到,这个季节鸡叫三遍的时候,东方己露出了鱼肚白,天己渐凉。
果然第一个进院的是东邻的二娘,还有三婶及堂姐。
随后,陆续的家族的年轻媳妇们占半个院,生火的生火,劈柴的劈柴,择菜的择菜,日出东方的时候,不大的院子里,人们紧张有序的准备着早餐。
新宅基地那儿更是热闹,父亲到的时候,春怀叔比父亲到的还早,这是他们多年养成的习惯,谁家盖房他都是第一个到。
春怀叔坐在两块儿砖头上,抽着自己裹的旱烟,两眼注视着这块即将动土的宅基地,好像在思索着什么,昨天下午,他让帮工的人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