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每当需要牲口下地干重活儿了或者牲口要出远门了,卸牲口的时候就告诉喂牲口的人,明天牲口要出力,晚上多加点儿料,所谓加料就是加粮食让牲口吃。
粮食以大麦为主,黑豆为辅,黑豆煮熟了,放在一个大桶里,加料的时候,一碗大麦,一碗熟黑豆加在草料里,牲口一晚上不停地吃,第二天干活儿时,有用不完的劲儿,精神抖擞,不用扬鞭自奋蹄。
牲口棚里的煮黑豆不但牲口爱吃,人都爱吃,六0后在农村生活的人,一般都到过生产队的牲口棚里偷过黑豆,黑豆煮一桶,放一边,越发酵越好吃,这是人的感受,现在想想,这不就是现代人崇拜的“纳豆”吗?营养丰富,物美价廉。
所以找一个好喂牲口的人不容易找的到,一般喂牲口的人以光棍儿最多,光棍不牵挂家人,一心一意照顾这些生灵,而且和牲口住一个屋子,左边是牲口槽子,右边是个土炕,紧挨着,不同吃,但同住,环境恶劣,牲口的粪变味儿,嘈杂声,也不是一般人能适应了的,夏天苍蝇蚊子多的吓人,现在的人都理解不了这些勤劳的人是怎么一天天度过来的。
善良的人啊!一个场景:一间屋子,几匹马打着响鼻不停地咯吱咯吱地嚼着草料,尾巴为驱赶身上的苍蝇,不停的啪啪地甩动着,一个老汉坐在一边的土炕上,两腿自然下垂,佝偻着腰,手里拿着用书本或是报纸卷的廉价的旱烟卷,吸一口咳嗽好几声,有时候吸一口呛地咳、咳、咳喘不过气来,满脸憋的通红,那还得抽一口,还得憋成这样,也不知道人给烟较劲,还是烟给人较劲,即便这样,人与烟和谐相处着,谁也离不开谁。
老豹走近马车,将包袱找了个地方放下,然后抱起西儿,“你坐在包袱那儿看着,别把包袱颠丢了,用这个线被盖上点身上,别着了凉。”
,老豹重复着西儿父母说的话,等把西儿安顿好,看着西儿坐踏实了,才去牵马。
套车,白马在中间驾辕,两匹棕红色的马,在白马两侧套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