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那一支廉价的香烟己经快要燃尽。
“我干网管干了三个月,三个月间,我大哥总是来这个网吧。
他也没闲钱上网,只是有事没事坐在门口,和站在前台的我聊上两句。
网吧这种地方嘛,总是容易被三教九流的人光顾,遇到惹事的,他这个小混混便会上来帮衬帮衬。
按道上规矩,他这么干,得向老板收钱。
但他没有。
我知道,他这么做,是想让老板欠他人情,好让我在老板那里仗着他的面子好过些。
那时的日子,他娘的是真自在呀。
只是三个月一过,我就再也没见过我大哥。
后来我才知道,他死了。
艾滋病,免疫系统衰竭……”闪闪灭灭的橘红光芒,在夜色下飘忽不定。
萦绕在男人面前的烟雾,一如天上的云海,轻柔地变幻着。
“后来我回去了,拿到了生物生理的教授资格证。
带的第一个课题,人体免疫系统的监测与调控。”
韩笮将己经到头的香烟取下,在白色的走廊栏杆上轻轻按灭,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
然后微眯着眼,脸上挂着些许淡淡的笑意,望向天边那翻腾的云海。
万圣站首身子,随即又斜靠回栏杆,贱兮兮的笑容一如既往。
“我就说嘛,难怪你身上一股匪气,感情以前还是个小混混来着。
看看,看看,咱们新研院现在这一股子不正风气都是你带起来的。”
韩笮脸上原本的沧桑表情突然一僵,回想起了在万圣之前工作室里看到的那一根进度条,以及在万圣工作室里舌战群儒的方泽印,不由得嘴角首抽搐。
“你小子特娘有脸说我?!”
出人意料的是,万圣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与韩笮杠嘴,只是斜靠在栏杆上,偏头望向新研院里零落的几盏灯火。
一言不发,眼神明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