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喽,头吃早清儿饭,我在达子壕那儿等你。”
父亲说完起身准备回家,造亮叔忙拦下,“轻易不上家里来,晚上饭就在这儿吃吧。”
父亲说:“下班后还没到家呢,先奔着你这儿来的,你大嫂子在家等着呢,这段时间把你大嫂子累坏了。
我不在家,她里里外外的都得管,真是不容易。
家里的孩子们都帮不上什么,英儿嫁出去了,“国”在社办厂,不能老请假,老二“军”在县里上班更请不了多少假,只有你大嫂子操心呗。
我每天都回来,帮助你大嫂子,无论如何先把房盖起来,再说别的,你侄儿“国”要结婚,没房怎么行,刹紧裤腰带干呗。”
父亲边说边推着车往院外走,造亮叔在父亲的自行车右侧边送父亲,边仔细听着。
“行喽,大哥哥,明早清儿我去达子壕那儿去,谁去早,等会儿谁。”
造亮叔说道。
“哈你回去吧,我走咧。”
父亲说着翩腿上了自行车,造亮书目送父亲的背影拐了弯才回家。
回到家的父亲给母亲说,去了一趟造亮家,定好明天早清儿去“达子壕”,看看什么时候洇地,也该打坯了,再不打,冷了,坯打出来晾到明年的开春,坯就干不透了,开春就得把坯拉到打好地基的宅基地里,上了坯架才行,打完坯,就准备去满城拉石头,拉完石头,就告诉红城西村的砖厂送砖。
当时砖厂都是将砖送到盖房的用户家里,算账时脚费和砖算在一起结帐,母亲同意父亲的意见。
深秋的早晨,晴空中散落着白云,空气新鲜极了,火红的太阳刚刚升起,光芒西射,分缕儿撒在广袤的大地上,雄鸡站在高高的土墙头上,抖着红冠子,昂着高傲的头,伸缩着脖子,咯咯鸣叫着。
这又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早晨。
父亲按约定起炕后洗了把脸,披了件长衣,朝达子壕方向走去,几分钟的时间,父亲就到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