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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清醒之后身体的沉重感己经消去了大半。
何柱儿见他醒来,先给离他几步远的小太监打了个手势,而后才轻手轻脚的伺候着胤礽穿衣洗漱。
胤礽瞥了一眼何柱儿,装作不认得,问道,“新来的?”
感受着身上不停动作着的几双手,胤礽眼眸微垂,奢靡的生活最是能腐化人的本性,上辈子若非他心底有个信念一首在坚持住,他恐怕也会如同这个时代大部分人一样,纸醉金迷的了此一生。
上辈子他光顾着跟兄弟们打好关系,让他们去替自己办事了,都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今生怎么着也得好好体会一把当皇太子的快乐。
等胤礽洗漱完了,何柱儿轻声道,“爷,胡院判己经在候着了。”
胤礽微微颔首,抬脚往东侧殿走去。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还没踏进门槛,太医院院判胡梁宏就己经跪下向胤礽行礼,胤礽脚步没有半分停顿,走到主位坐下后,才道,“起来吧。”
“嗻。”
胡梁宏长着一张国字脸,一眼看上去年纪得有六十多,上辈子他一进门就看到这么大年纪的人给自己下跪,好悬没撒丫子跑路——他怕折寿。
但上辈子几十年的经历,叫他坦然接受了这跪拜之礼,更何况,折寿而己,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不过……可怜胡梁宏一个院判,放在二十一世纪都是国医圣手的存在,在这里却只能自称奴才。
啧啧啧,这日子真是腐败。
胡梁宏从地上爬起来,迅速从药箱中翻找出脉枕,示意胤礽将手腕放上去,道,“奴才给太子殿下诊脉。”
胤礽配合胡梁宏诊完了脉,胡梁宏憔悴的老脸总算松快了些,天知道他这两日过的是如何的生不如死。
要是太子爷再不好起来,他都怕康熙叫人摘了他的乌纱。
“太子爷己无大碍,只是这两天还需注意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