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例,说,小清都答应了带男朋友来,还出一个节目呢!
据人事说林总答应了,但是当天林州行并没有来,毫无预兆,也没和任何人说,总之就是缺席。他是老板,别人也不好打电话问他情况,只好我去,我避开众人来到走廊,听见听筒那边一片嘈杂,好像是KTV还是什么会所,以为他是有什么紧急应酬,就随便开了两句玩笑说:“可惜了,你错过我的节目,就后悔去吧。”
我忘了林州行那时候回复的什么,好像只有几个字,态度也没有什么异常,我一直没放在心上。
现在努力去回想模糊的记忆,他好像说的是:“是很可惜。”
原来他还一直记着,我想了想,哄他说:“前两天不是弹给你听了嘛,你就当是……弥补一下。”
林州行酸溜溜地说:“你那是弹给我听的吗?你那是弹给陆鸣东听的。”
“主要还是给你听的,别这么小气嘛。”
“那你现在弹给我听。”林州行忽然靠近,语气有点孩子气,“只给我一个人。”
我以为他只是在借势发脾气,哄哄就好了,就笑说:“好啊,那你变架钢琴出来。”
然后林州行就弯着眼睛笑起来,舌尖舔过虎牙,得意极了,像是终于诱到一只白兔踩进猎人的铁夹,最得意的狐狸也不过如此,一只手拉开帐篷一只手过来牵我,嘴里说着:“来。”
跨出帐篷的那一刻,我一下子忘了其他所有事情,轻轻地一声惊呼,只因为眼前的场景实在太梦幻太美了,夜色深蓝如墨,湖面上笼罩着轻盈的雾气,包裹着星点萤火,这里有多少只萤火虫?几百只?几千只?也许有上万只吧!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这么密的萤火虫,好像舞动的灯带一样漂浮在半空中闪动,又好像雪花一样难以凝在指尖,浅浅一触就轻盈地飞走,小孩子们跑来跑去的抓,感受到掌心的小小跳动,欢呼雀跃地叫:“在这里!在这里!”
被林州行轻轻拉了一下,我才从感叹中回过神来,稀里糊涂地跟着他钻进树林更深处,萤火虫围在我们身边一起向前,我很快看到了他想给我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