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清楚吗?”钟雯扬手要扇巴掌,道旁忽然爆发一阵鸣笛。
陆寒时的司机站在冰场围栏外,锃亮漆黑的红旗L9打着双闪。
“桑小姐,我送您去上课。”
司机神色凌厉环顾了一圈,威慑着那伙男女,识相的老实点。
司机是特警退役,打群架不在话下,陆淮康亲自下基层挑选的人。
陆家上一辈有一儿三女,陆淮康是独苗儿,到陆寒时这一辈只一个儿子了,独苗儿中的独苗儿,饮食起居万分谨慎,唯恐遭了黑手。
陆寒时的身手也不弱,从小训练过,同时打两三个不成问题。
桑蔚没想到他今天路过月亮湾,原本揪着钟雯的大衣领子,撒了手。
“钟雯,我没招惹你,你以后不要泼我脏水。”
她面无表情转身。
其中一个男生见多识广,认出那辆车的来头,好心提醒钟雯,“你不了解她的背景吧?少针对她了。”
“她有狗屁的背景!她爸出轨,她妈气傻了。”
“她男人真是老头子?”男生不信,“万一你的情报有误,会害惨咱们所有人!红旗L9的车主,我爸可惹不起,全市才有七辆。”
钟雯也是瞎猜的,没事实依据,顿时哑口无言了。
桑蔚走到红旗轿车后面,陆寒时穿了正式的西装,灰衬衫,扎领带,头发剪得利落有型,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的护目眼镜。
他一手拿图纸,一手按摩太阳穴,估计整宿开会加班,肉眼可见的疲惫。
她冷得哆嗦,掌心却冒出虚汗,在围巾上蹭了蹭,仗着胆子先开口,“你怎么在这里?”男人摘了眼镜,揉着鼻骨,“上车。”
桑蔚弯腰钻进去,车厢有暖风,很快她的睫毛和眉毛开始淌水珠。
“长本事了。”
陆寒时合上图纸,目光不喜不怒的看着她。
她一言不发擦拭脸上的水。
陆寒时丢给她一块手帕。
白底儿,绿竹。
手工刺绣。
他喜欢松柏和竹子,私宅的后院也种植了观赏竹和矮子松,一如他这个人,清高,自律,极有耐力。
“为什么动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