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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城看许如冰走得那么利落,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许如冰一个人去看了话剧,这出悲情的《耶奴发》让她哭了大半场。
第二天,她又在报纸上看到到了林樱的最新动态。
那枚镯子戴在她手上,她的文章里写:戴着玉镯骑着自行车和值得的人一起看电影!
照片上,纪凌舟的影子与她的影子紧紧相依。
许如冰静静把报纸扔到垃圾桶,对舍友说:以后送来的报纸和杂志你们拿去看吧,我没时间看了。
林樱刚闯进她生活时,她像只阴沟里的老鼠把她的文章翻了个遍,但是现在,她不在意了。
过去几年,她只是季青城的观众。
她笑过哭过,如今戏散场了,她也该从悲剧中抽离。
援非项目启动的日子越来越近,几个和许如冰相熟的同学都纷纷请假回家,说要最后再陪家人几天。
留在学校的许如冰便包揽了队内的后勤工作,她跑前跑后准备物资,又是好几天不得闲。
离出发的日子还剩十天,她需要去药房备些药品,看见货架上的山楂片,她鬼使神差地拿了一些。
最近她每天都反胃想吐,经期也推迟了。
她还是没忍住去医院检查了。
怕什么来什么,医生通知她已经怀孕两个月时,许如冰差点骂出声。
她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两个月,算起来应该就是林樱回国前,她和季青城做的最后一次。
怎么就这么巧!
明明再过几天她就能拿到离婚证,出发去非洲。
许如冰忍不住找到公用电话亭,按下季青城办公室传呼机的号码。
她再坚强,也只是个刚满二十四岁的女学生,犹豫着,她按下拨通。
下一秒,传呼机的声音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响起。
许如冰循声望去,季青城一身风衣,和唇红齿白的林樱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