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歌还以为是纪钊,忍不住笑着回头:“哥,你去……”
话没说完她就闻到一股熟悉的藏香味。
人们常说,记住一个人最先记住的是味道,最后忘记的,也是味道。
魏云歌向来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只是现在,那股熟悉的,凌冽的,仿佛雪中冰松的味道再次涌入鼻腔。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天。
漫天的雪,铺天盖地地洒下来。
凌冽的风将她吹透,一抬头,就是这把黑色的伞。
魏云歌话哽在喉间,人仿佛定住般,怔了半响,才回过头去。
果然对上了汉尼扎布锋利的眉眼。
那张脸隐在伞下的阴影看不清楚,只一双眼眸明亮而深沉。
静静看着她,好像世界只剩她一个人,眸中的温柔情谊让魏云歌心中一颤。
……这是她以前最奢望的场景。
奢望汉尼扎布温柔的眼神,希望他眼里心里只有自己。
可现在……魏云歌只觉得悲伤。
这份迟来的深情,她已经不需要了。
大雨倾泻,打在地上和伞上,哗哗作响。
将她的思绪从雪落无声的藏区草原唤回。
世界嘈杂得让人安心。
魏云歌回神,抿了抿唇,正想说话,就听到汉尼扎布声音坚定:“我申请调到上海了。”
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不由得一愣,眸中疑惑:“为什么?”
她记得之前听副官说,汉尼扎布本来可以调到华北***,有更好的前程。
但是他主动拒绝了这次机会。
只因为:“***是我的家,我想要留下建设家乡。”
当时她就是受汉尼扎布的感召,才说要留下与他一起建设独立的。
怎么现在……
魏云歌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