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转身大步离开。
只留沈青玫站在原地,看着他匆匆远去的背影,心像被撕扯一般痛。
她何必这样自取其辱呢?
沈青玫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难受,努力劝自己释然。
既然东西已经送给降降初嘉了,那之后转送给谁,都与她无关了。
沈青玫想着,没有戴围巾,只是站在原地等着降降初嘉。
草原上的风像是凌冽的刀,一寸寸刮过她的皮肤,也将她的人吹透。
不知等了多久,只看着人群散去,篝火熄灭,她才终于明确——降降初嘉不会来了。
沈青玫垂眸苦笑,好像嘲笑自己的傻。
降降初嘉忙着照顾卓玛,怎么还能记得起她呢?
沈青玫转过身,独自上了马。
她的路,终究要她一个人走。
藏历新年一直持续到农历十五,学校却在初七就复了工。
不是要上课,是要将后院的废旧校舍清扫修缮出来,用做教室。
沈青玫和卓玛一组,在最里面那间教室清扫。
卓玛看了眼门牌,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这是我和嘉措以前一起上学的那间教室。”
沈青玫愣了下,看着空荡的教室,实在想象不出降降初嘉读书写字的模样。
那是独属于卓玛和降降初嘉的少年时光……
她不知怎么回应,只能礼貌地笑笑,转头拿了打扫的工具进了屋。
卓玛也拿着工具进屋,突然想到什么,笑了下,说:“那时我们天天形影不离,大人都说要不是他不能结婚,早给我们定了娃娃亲呢!”
她话音里带着笑,只当这是童年趣事。
沈青玫却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