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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买房子,你想装什么风格都行,一个房间一个风格怎么样?”
罗玉蓝把二手市场淘来的空调打开,坐在他身边。
他就在她身旁下笑起来。
她也抿着唇笑,细心地给他手臂上的蚊子包涂抹青草膏。
“那样好奇怪。”他又笑起来,眼睛里是她的倒影。
“只要你开心,什么都不奇怪。”她低下头,很郑重地在他脸上印下一吻。
后来她买下太平山顶的豪宅,和他一点一点地装修。
那才变成了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在短短一年就变了?她怪他的冷落,怪他的了无生气。
没怪过自己。
一时鬼迷心窍、贪图新鲜感,一时自以为是的厌倦、不爱。
罗玉蓝打开窃听相册,静静看着那张在温哥华拍的雪人出神。
顾晏琛明明说了那么多次想要看雪,又是为什么没去呢?
什么时候她只爱他,不再理会他灵魂的出口?
手指一滑,罗玉蓝翻到更早之前拍的一张日出海平面。
是要分享给顾晏琛的。
一张又一张,火红的枫叶,难吃的西餐,受伤的小鸟……
原来她曾经在那么多个时刻想要和顾晏琛分享。
可不会再有机会了。
屏幕闪烁起来,是张禾。
罗玉蓝滑动接听,张禾疲倦的声音清晰传进她耳朵。
“梁小姐,杀死云寻的凶手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