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分不清,他是随着众人叫她“岑桑”,还是“桑桑”。
“岑桑,愣着干什么,小叔给你递酒呢,还不快接过来?”裴承允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她看向身侧男人的手,洁白干净,骨节修长,宽大的手背虬着几条幽蓝的青筋,青花瓷杯在这样好看的手心里都显得精致可爱了不少。
曾经,他知道她的酒量不好,酒品更差。
所以那时他不许她在外面喝酒,但是却极爱两个人独处时故意喂她酒,灌她醉。
因为她醉了以后会变得很黏人,还很主动,不需要他多逗弄,她自己就能轻易达到极致巅峰。
就连他这样自制力非同一般的男人,也会在她裙下,情不自禁地失控。
如今形同陌路,他倒是开始在外面主动灌她酒了。
也或者——关于她的一切,他早就忘了。
阮岑桑看着酒杯没去接,眼眶不争气地泛起了酸意。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恰好对上男人清寂无波的眸。
饶是这样,他也没打算放过她,语气懒散地问,“这是不打算给我面子,未来的。。。。。。。侄媳妇?”最后三个字咬得格外重,透着令人窒息压抑的威严。
裴承允见她迟迟不动,瞬间急了。
平时也不见她这么不识礼数,今天怎么频频出错?他干脆站起身,从裴寺衍手里接过酒杯塞到她手里,贴着她的耳朵“轻哄”,“今天小叔高兴,你就陪小叔喝一杯,嗯?”旁人见着他们亲密的举动是恩爱,但只有阮岑桑能听到他刻意压低的后半句,“我们是签了合同的,你少给我掉链子,不然,我就冲到你家去,告诉你父母,他们的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乖乖女。”
阮岑桑推开他,当即仰头一杯酒灌进肚子里。
她喝的着急,喉咙像是被火烧,胃里也仿佛有岩浆翻涌,呛得咳嗽几声。
裴承允见她听话,这才把心放了回去。
他轻抚她的后背,装作关心,却被她不着痕迹地推开。
裴承允也根本不在意,他还不想碰她呢。
“酒量不错。”
裴寺衍似笑非笑地夸奖着,修长的手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