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增德长了一张特别能说的嘴,一口气讲西节课,水都不用喝一口。
她说不过他。
乔增德硕士毕业,说起话来引经据典,不假思索就可以横加议论。
她说不过他。
孙平尧觉得乔增德总在欺负她。
乔增德不能得手的时候,话就特别多,就好像说话能够释放性欲。
那时候,为了不让自己有这种受欺负的感觉,孙平尧总想法子“报仇”。
乔增德说八点到,她偏偏就八点半到。
早了不行,显得急不可耐;晚了也不行,怕耗尽乔增德的耐性。
乔增德说得没错,她确实看上了乔增德是个大学生。
孙平尧是孙昱仁的女儿,说起来,在长天这个不大不小的市里,也算条件不错。
她的父亲孙昱仁三十年前因为抗灾有功,被瀛洲国总长点名嘉奖,因此,他能够得到他这个级别的官员得不到的福利待遇。
但外人不知道,孙昱仁这官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不是遇到紧急状况,他水利局局长的位子基本就是个闲职。
因为父亲的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孙平尧找对象也颇费周章。
孙平尧没有考上大学,连高中都不知道怎么混下来的。
孙昱仁给她安排的工作她不愿意去,她母亲给她安排的工作她又干不明白。
一来二去,等到谈婚论嫁,她连个工作单位都没有。
职位比她父亲高的高干子弟,看不上她;职位比她父亲低的一般家庭的儿子,她看不上。
一来二去,孙平尧的婚事就耽误到了二十六岁。
她的初中同学张雪花给她介绍了乔增德,一开始她根本不想见,因为她不喜欢屯里人。
一想到是屯里人,她甚至认为张雪花不怀好意,故意要让她下嫁到一个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地方。
可是张雪花自作主张,给她和乔增德安排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