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万里之遥典泉州的青木村,晌午刚过,炽热的艳阳高悬于湛蓝天空。
虽是春日时节,可这村子却没了往昔的热闹喧嚣,主街清冷寂静,寥寥无几的行人让整个村子显得格外寂寥。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和尚,小心翼翼地怀抱着一个男婴,匆匆穿行于青木村。
男婴被杏黄色毛毡裹得严严实实,引得村民们纷纷注目,随后便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嘿哟,你们瞧,那老和尚怀里抱个小娃娃!
这老和尚是不是犯了啥清规戒律呀,没娘亲喂奶,咋养活哟!”
“可别瞎说了,人家胡子都白花花的,半截身子快埋土里了,那都不行了,咋能生得出娃,肯定是捡来的!”
老方丈圆意本不想引人瞩目,听到这些议论,眼睛微微一眯,首接消失不见。
老方丈身形一闪,迅速穿过熙攘的集市,踏入幽深僻静的巷弄。
突然,老方丈圆意的灵识中传来一道深沉且急切的人声:“圆大师,您这般德高望重的高僧,怎会抱着个身世不明的小妖怪?
人族与妖族可是有着千百年不可调和的世仇。
您今日此举,着实令老道我百思不得其解。”
老方丈抬头,认出了半空若隐若现、宛如仙影的虚影,正是幕云道观的赵司丘。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赵掌教,你那幕云山与此地相隔上百里之遥。
你不辞辛劳寻到此处,莫非是为了他而来?”
“老道我不远百里来此,自然是为了瞻仰您圆意大师的风采,聆听您的教诲。”
老方丈望着一脸狡黠的老掌教,面色阴沉,满脸地不耐。
“阿弥陀佛,赵司丘,今日见你一回,你莫不是存心要破了我这闭口禅不成?”
“先前,你那东林寺的封印有所波动,想必与这来历不明的小妖脱不了干系吧。
我来此,无非是想瞧瞧,大师您究竟打算如何处置这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