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了可以咬着。”
江宵峣看上去很紧张,还没有开始,额上便挂满了汗珠。
程久烟见了他如得罪了媳妇儿一般的神情,不禁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我都没紧张,你还紧张上了?才没有。”
江宵峣神色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而后说道,“那我下手了啊。”
还没有等程久烟答话,江宵峣就用手折断了弓箭的尾羽,他的动作极轻,似是怕弄疼了受伤的那个人。
程久烟以为这就完了,本来靠在城墙边坐下的他正欲起身,却又被江宵峣顺势一把按住了。
他清楚地听见燕南王在自己身边喃喃低语道:“箭头还没有取出,不要乱动……”倏忽间,程久烟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腰封好像松了,外袍也随之而松垮了下来,江宵峣摒除杂念,将程久烟的衣物层层卸下后,他便俯下身去,探指去取那卡在程久烟伤口那儿的箭头。
奈何伤口流血多,模糊了一片,现在又恰巧赶上下雪天,除了那细细白雪是白得发亮的以外,别的地方基本都是昏沉又阴暗的了。
江宵峣俯身嗅了一鼻子的血腥味,然而现在形势紧迫,并不是嫌弃不嫌弃的时候,只好皱了一下眉。
被箭射中的程久烟也没有喊疼,只是咬了咬含在嘴里的那块布,硬挺过来了。
兴许是因为天气太冷,错失了一半知觉的缘故吧?况且现在的他衣着单薄,再加上下着漫天的大雪,己经完全全地感觉不到疼了。
倒是江宵峣一脸的急切,额上还沁出了些许薄汗。
两个人的脸挨得极近,可就是这么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却让江宵峣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被茫茫的大雪给封住了一般,慢了半拍,厮杀声、风雪声以及马的啼叫声,于江宵峣而言都算不上什么,他视一切如同死物,一心只想着帮程久烟把断箭给取出来。
程久烟别过脸去,打算不再看他。
可余光还是忍不住移到江宵峣的身上,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种可以一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