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应心里。
捂着耳朵装作听不到,它终有一天也是会爆炸的。
尽管不是费远之,不是于数,也有人会引爆它。
周围穿梭着行色匆匆的行人,每个人都有说不出的秘密,和道不出的无穷压力。
陈应和于数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反倒像是两个怪人。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应打破了沉寂,“我知道了。”
“于数,我……”,陈应舔了舔被风吹得干裂的嘴唇,喉咙里还残存着酒精的辛辣,这些话就像鱼鲠一样卡在他的喉咙里,似乎说出一个字,就刺得越疼。
但于数说的对,有些事情不是去逃避它,它就会消失的。鱼刺不去拔,它只会刺地更深。
“费远之…他现在还不如之前在blackbone混。现在他反倒是和老……”
“魏一承,一样。”
“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把持住,这个地方远不及它看着的那么干净光明。”
他脑海里又回想起乐队分崩离析的那天,周盛对他说“阿应,没有什么事情是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情的爆发往往已经积蓄了很久。”
“对不起,哥。”于数声音很低,低得好像会被风轻轻地吹走。
陈应走上前抱住了于数,有力的双臂在他背上拍了两下。
“道什么歉?走了。”
于数看着他的背影,每一步都走地很稳。仿佛天大的难题,在陈应面前都不值一提。
他是谁啊,他可是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