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毕竟还是早期。
只是有些美好始终遥不可及,有些残酷却不可抗拒地近在咫尺心有不甘!
前半生抗婚,后半生抗癌,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
健康的躯体是灵魂的客厅,而病体则是监狱。
没有人心甘情愿做个狱中囚犯。
这几天,女儿面对我突如其来的病症颇有感慨:人的肉身真是个令人讨厌的东西,总出状况,给你带来无穷的麻烦,如果没有肉身,只有灵魂,飘来飘去多轻松!
这想法与苏格拉底那句肉体是灵魂的监狱,是灵魂的枷锁倒有些契合。
米兰昆德拉认为,肉体是囚笼,里面有个东西在看、在听,在害怕,在思索,在惊奇;这东西在肉体消失之后还在,还残存,它就是灵魂。
现实中常有人发出祥林嫂一样的追问:一个人死之后,究竟有没有灵魂的?呵呵,这说法有点让人哑然失笑,灵魂?
多少行尸有呢!
看不尽的熙熙攘攘,利来利往,数不清的井底之蛙,鼠目寸光,道不完的恬不知耻、恶名远扬。
这些人的灵魂何在呢?
第二天,为了不再重复昨夜的“悲剧”,咬牙去护士站买了那里高价不报销的背心式压力衣,从此告别压力带总是出现的状况:下滑,为防止下滑必须绑紧,绑紧又会出现痛得难以入睡的轮回,也是值了。
后来得知网上几十块钱就可以买到同款,罢了,为医院做慈善又不是第一次,莫烦恼,不计较,病好就好。
之前,总觉得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可以多角度全方位去理解和分类。
住院后才发现,其实世界的划分很简单,无非就是正常人和病人;病人分两类,一是普通病人,二是癌症病人;癌症患者又分两种情况,有救的和没救的。
正常人的一天,是从晨曦微明时,把自己包裹得比粽子严实,手推一辆拖着煤烟冒着热气的烤地瓜、烤土豆、烤鸡蛋、烤肠、烤活珠子的车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