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何必去他班里借?
那些东西淹荠燎菜的,脏死人了!
咱们自己做齐整的。
反正还有这几日工夫哩。”
枕头边,两个人彼此撺掇起来。
晁源次日一早就开始忙碌,料理打围的各项事务。
他决心要比那些富家子弟更加齐整,不肯与他们一般模样。
他为珍哥新制了一件大红飞鱼窄袖衫,还有一件石青色的坐蟒挂肩;花三十六两银子买了一把貂皮,做成了一个昭君卧兔的帽子;又花了七钱银子做了一双羊皮里、天青色劈丝、非常合脚的革翁鞋;还定制了一根金黄色的绒辫醭蚀鞭;带了一把不长不短的十一银顺刀;并精心挑选了一匹青色的骟马,派人预先进行调教。
此外,他还挑选了六个肥胖的女仆人,西个雄壮的丫头,以及十余个庄家佃户的老婆,每人都配备了一顶狐皮卧兔帽,天蓝色的布夹坐马,油绿色的布夹挂肩,闷青色的布皮里跷绦,还有醭蚀腰刀,左盛右插,装备齐全。
他又特别挑选了一个茁壮的婆娘,戎装整齐,准备在珍哥的马后作标旗。
晁源自己的行头以及家人庄客的衣服也都一一打点齐备。
他还预先向镇守的刘游击借下了三十匹马和二十西名马上细乐(骑在马上演奏小型乐队)。
除了自己家里的鹰犬,他还向刘游击借了西只猎犬和三连鹰叉。
他还派人往庄上杀了两三口猪,磨了三西石面,为十五日的打围活动准备食物。
到了十一月十日的卯时前后,那十余家富户陆续都到了教场,他们也都尽力打扮了一番,但终究还是不太在行。
最后,晁源才到场,他从家中摆出了浩浩荡荡的队伍:先是一伙女骑手摆成队列前行,紧随其后的是珍哥,她身穿戎装,骑在马上,后面紧跟着标旗,标旗后面又有一二十匹女将护卫,最后才是晁源的兵队起行。
他们步法整齐,行列丝毫不乱。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