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这一招她去岁时便用过了。
谢初夏也没想到这位便宜母亲竟是说掉泪就掉泪,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她怎么欺负人了。
何嬷嬷连忙上前劝道:“夫人快莫难过了,郎君和小娘子也是刚进门,且小娘子是这十几年来头回见您呢,一时改不过来也是情有可原。”
劝过这边,何嬷嬷又连连给那对兄妹使眼色,可别再这么别扭着了。
谢初夏想到出门前几位兄长的叮嘱,心中一叹,面上无悲无喜道:“您莫哭了,实在是这十多年来,我从未称呼过何人为母亲,所以根本就叫不出口。不止是我,便是兄长也是一样。”
这也算是变相地解释一番。
而且她这么一说,佳宁县主也不好再怪罪他们兄妹,毕竟是她先舍弃了孩子,才让他二人这十多年来无母可依。
何嬷嬷又劝了两句,好说歹说,这眼泪算是收住了。
只还没有说上几句话,便听得外面脚步声急促,一名打扮俏丽的女娘进入屋内,未曾给佳宁县主请安,便直接奔着谢初夏去了。
“哟,这便是三妹妹了吧?我瞧瞧,果然是天生丽质,当真有几分母亲的影子。”
佳宁县主也不追究她的无礼,只笑道:“初夏,这是你二姐姐姚沁,也是侯府嫡出的姑娘,你们年岁相仿,日后定要多多亲近。”
谢初夏似是未闻,脸色冷淡道:“见过姚家二娘子,在下锦州谢氏初夏,家中行四,您可唤我四娘子,或者是直呼我闺名初夏也是无碍的。”
佳宁县主脸色一僵,正拉着谢初夏的手不放的姚沁似乎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冷淡,反而更为亲昵地搂住了她的胳膊。
“不管是行三还是行四,你总归是我的妹妹,你当唤我一声二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