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斟了杯茶,问他睡得如何。
“多谢老伯,”陈正南答道,“这一觉我睡得很深,真是多谢,真不知将来该如何报答你们。”
“区区小事何须报偿,人生在世,都有山高水低之时,但凡人有难处,天公总会安排他人相助。
你我在这大雪天相聚在寒宅里,这是天意啊,也算得上是缘分。”
钟仁轩说。
“你们一家都是好人,晚辈有幸得遇,更不胜感激。”
陈正南道。
“公子客气了。
不知公子可曾读过些什么书?
钟仁轩问。”
陈正南就把自己在学堂里读过的书本说了一遍。
“那公子可有意要考个功名?”
钟仁轩问。
陈正南连忙起身答道:“之前晚辈顽劣,不听劝教,家父后来便安排我去学了木工,所以现在己断了功名之念。”
钟仁轩叹道:“那也甚好,人生在世,说白了无非都是活命吃饭,有门手艺,那便是衣食无忧。
只是不知,你学的木工里哪一门呢?”
陈正南回道:“晚生学的是粗木工,细木工的活,一般的桌凳我也可以做。”
“那真是难得。”
钟仁轩品了一口茶道,“你是大木匠啊,这一行在我们这一方很是稀奇。
我们这边请人造房,修建祠堂,都是从西边的孙集上去请,还时常请不到。”
陈正南道:“晚生也是才出师不久,实属勉强、勉强。”
钟仁轩向他请了茶,说道:“现下这雪有些住了,你我出去走走如何?
我们这一方虽然没有风景名胜,却也有些田园风光可以看看。”
“伯父如此好意,自当从命。”
陈正南答道,他说着忙站起来,饮尽杯中的茶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请钟仁轩先行。
钟仁轩略有谦让,便先行走出去,心中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