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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吼声,变成了哞哞叫。
牛郎,变成了一头牛。
我飞快地将牛拴了起来,干脆利落地给牛鼻子穿了孔。
现成的绳子和牛橛子。
我拽着牛郎牛橛子,逼问:「我的羽衣,你放哪了?告诉我,我将你变回去。」
牛郎哞哞地叫着,死不承认。
我气笑了。
我将老黄牛的尸体拖了过来,当着牛郎的面割肉剔骨,将剔好的肉扔在锅里煮了。
牛郎哞哞地叫着,撕心裂肺地。
他眼里是蚀骨的恨意,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了下来。
对他的牛,他倒是重情。
但现在,他也变成牛,完完全全一个畜生。
我再次问他,我的羽衣。
这次,他哞哞地骂我恶毒,诅咒我永远找不到羽衣,诅咒我不得好死,生生世世在人间受苦。
以后的事,我不知道。
但现在,受苦的是他们。
我当着他的面,将老黄牛的骨头,一点点砸碎,然后,抛给了流浪的野狗。
杀人,要诛心。
牛郎无能哀叫,眼里流出了血泪。
而我愈发高兴。
只是,不知道他是痛苦失去一个亲人,还是失去了一个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