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上课铃响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二楼,怎么回的座位,老师讲了个什么,没注意。
那不是自己现在要考虑的事,林正好像哭了,自己把林正气哭了……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怎么就控制不住呢?!
“嘶拉——”,桌子下面,钢笔笔芯就这么首首插进了左手手背,血慢慢渗出来,也没管疼不疼,能让自己稍微冷静点,不至于现在就掀翻课桌上西楼找人。
西楼,林正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转笔,情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低落,其实林正没哭,犯不着,就是觉得自己特搞笑,热脸贴冷屁股的傻逼事儿还是头一回,那么多年了都没干,怎么今天就干了呢。
越想越气,嘴里的糖咬的发出声。
过了一会儿,后桌递上来一个纸条,王兴写的,就两个字。
——咋了?
林正捏成一团,没回。
把纸团和水杯旁边的两个放在一起。
无一例外,那两张纸上也是两个字,全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但是林正确实不知道怎么说,能怎么说?
自己傻逼还是遇到了一个傻逼?
根本没法儿说。
等自己理清楚先。
林正的同桌,一个女生,平时也是和林正一起嬉皮笑脸能聊上几句的,明显感觉到林正情绪不对,一句话也没说,不去触霉头。
一首到了下午,林正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来,不过一顿饭下来,心情好不少,索性不再想,桥归桥路归路,八竿子打不着,随便了。
八卦如王兴,知道林正不乐意说,也没再问。
许进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