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神经,像突然中了敌人的埋伏,落入了最凶恶的罪犯的陷阱。
忽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在丛林中密藏的陷阱,困着一只雄性吊睛大虎,正绝望地徘徊咆哮。
但愿仅仅只是个噩梦。
叶萧深呼吸了一下,回头看着最后一排躺着的法国人。
“奇怪的是这个幸存者,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活着?”
他对孙子楚耳语道,又转头看着外面险恶的山崖,“真是一片吃人的山!”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但还是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自己怎会来到这条不归路?
仿佛有座阴森的大山,缓缓地向他倾倒而来。
就在叶萧痛苦地睁开双眼时,车顶上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
所有人都听到了。
大家恐惧地抬头看着上面,像有人在用力敲鼓。
孙子楚想到了村口的铜鼓。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难道是下冰雹了?
可笑,这里是北回归线以南的九月,怎么可能有冰雹呢?
难道是山上滚下来的石头?
但那声音有规律和节奏,就像有人在车顶上散步——车顶上有人?
叶萧的视线无法穿透钢板,但仿佛能看到顶上的脚印,再加上有节奏的古怪声音,宛如屋顶上的脚步声,让人的心里越来越发慌。
谁会爬到疾驰的车顶上去呢?
而且是在这滂沱大雨之下,司机只要一打方向盘,上面的人就会被甩下万丈悬崖。
然而,车顶的声音越来越响,动得也更加频繁,从车头一首响到车尾,又从车尾飞快地跑回到车头,明显有个什么东西在走。
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司机也实在没办法了,便在一处凹地靠边停车。
他打着伞跳下车,从巴士后面爬了上去。
司机的头刚一探到车顶,就见到一对小眼睛闪烁着精光,淡蓝色的脸庞,鲜红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