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的看着电梯门合上。
她觉得很委屈,但又不知道在委屈什么。
只能傻傻站在那里,被冉冉上升的裴宝儿踩在脚下。
如今,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真相。
在这个梦里,当年憋住的委屈,终于有了爆发出来的理由。
她哭着追上去,大声问裴宝儿,
“我为什么不能进电梯?为什么?”
“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为什么要欺负我?”
“明明你所有的一切,包括名字,都是偷我的啊!你是小偷,你才可耻!”
可是苏锦衣怎么也追不上,她和裴宝儿中间,好像永远隔着一堵厚厚的墙。
好委屈啊,好不甘心。
所以,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拿下谢谨和阿荡,一定要回去报仇。
…。。
*
今天是阴天,地下室格外阴暗潮湿。
日复一日都这么安静的隔离病房,从苏锦衣进来的那天起,就变得不同。
伴随着一声一声、微不可闻的抽泣声,天窗外忽然划过一道闪电。
阿荡终于烦躁的、将好不容易拼好一半的拼图推开,下床走过去看她。
“如何?”谢谨淡声问。
阿荡摇头,“没醒。”
天窗外,惊雷随之而来。
伴随着雷声好像还有别的什么异响,两个男人再次同时看向窗外。
窗外什么都没有,只有灰蒙蒙的一角天空。
命运的钟声敲响,齿轮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