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沓钱。
他鼻子一酸,不禁又掉下泪来。
一首以来他都以为父亲不关心自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知道,世界上最关心你的人,最怕你受苦的人,永远是父母。
母亲说道:“你爸知道你去那个地方,一连担心得几个晚上都睡不着。
后来听说你出事了,他马上就要订机票去找你,是我说别急,再等等消息,这才没去。”
孙建平低着头,右手只是摩挲着信封。
“这几天也累了,去房间躺会儿。
我出去给你再买点好吃的。
看你瘦成这样。
晚上等爸爸回来了,全家一起聚餐。
也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
孙建平答应着进了房间,把信封放在桌子上,脱了外套躺在床上。
房间里什么都没变,可他看着却觉得什么都变了。
原木色地板还是光可鉴人,米色墙纸衬得房间温暖舒适,靠窗的书桌上摆着各种飞机模型和游戏手办,咖啡色窗帘将房间与窗外的世界隔绝开来。
“我真的回来了。”
在西兴拉山的时候,他一度以为自己回不来了。
他想起王洋的伤势,便给他挂个视频。
王洋很快接起来,视频中原本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中间凹陷进去,越发衬得两只眼睛大而无神,仿佛老了十几岁。
王洋出发的时候理的是平头,这时候头发仿佛长长了许多,乱糟糟地垂在额前,看起来十分邋遢。
孙建平咧嘴一笑:“叔,身体好点没?”
“哈哈哈,大侄子,你也瘦得和猴子似的。
又比我强多少?
我没事,哥底子好着呢?”
王洋还在林芝县医院,他叔叔联系了一家航空公司准备把他“托运”回上海。
“身体怎么样了?”
王洋的眼睛黯淡下来,顿了一下:“其他的都好,只是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