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陈逾年的身边。
她用目光描摹着陈逾年苍白虚弱的脸,心脏一涨一涨地冒酸水。
当时看见他隐没在爆炸中的身影,她当即便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不会再跳动了一样。
陈逾年看着自己的好兄弟,看着自己形同妹妹的蒋书禾,一一在面前赴死,是不是也是那样的心情?
万幸,他只是重伤,没有丢了性命。
孟子君双手抵在额前,眼泪无声落下。
两天后的深夜,陈逾年才醒来。
睁眼时他一阵干涩,五脏六腑还震着疼。
他想起身,一动弹,就发现睡在旁边的孟子君。
她看上去像是累了很久,脸上不知道沾着谁的血都没有擦。
陈逾年眸色微沉,伸手想去给擦掉。
但还没碰到,孟子君就醒了。
余光瞥见男人的双眼,她猛地坐直。
“逾年……逾年!你醒了?你怎么样?”
陈逾年收回手,指尖搓了搓,开口时才发觉声音沙哑得厉害:“书禾她……”
孟子君的睫毛一点点垂下去,这沉默就已经是答案。
陈逾年神色莫辨,其实他当时就知道,蒋书禾活不了。
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替张榷书去报仇的。
也是想去找张榷书。
他离得太远了,被爆炸的余震震晕,只来得及看见她的背影。
孟子君擦去眼泪:“书禾生孩子的时候,让我和你做孩子的干妈和干爸。她离开前,告诉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