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是谁家?”
婆子想了一会儿,说:“那是本地蒋兴哥家,他男人出去做生意,一年多了,就女眷在家。”
大郎说:“我这救命的宝贝,就想跟他女眷借借。”
就把椅子挪近婆子身边,跟她掏心窝子说了自己的想法,就这么这么回事。
婆子听完,连忙摇头说:“这事儿太难!
蒋兴哥新娶的这媳妇,不到西年,夫妻两个如鱼似水,寸步不离。
现在没办法老公出去了,这小娘子都不下楼,可贞节了。
蒋兴哥这人有点怪脾气,容易生气,我从来都没上过他家门。
连这小娘子长啥样我都不认识,咋能应承这事儿?
刚才你给的东西,是我没福气,受用不了了。”
陈大郎一听,慌忙双膝跪下。
婆子去拉他,被他两手抓住衣袖,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陈大郎说:“我陈商这条命就在干娘身上了。
你一定得想个妙计,让我得手,救我一命。
事成之后,还有一百两白金酬谢。
要是推托,我现在就死这儿。”
慌得婆子没办法,连声说:“是,是!
别折杀我,大官人请起,我有话讲。”
陈大郎这才起来,拱手说:“有啥妙策,赶紧教教我。”
薛婆说:“这事儿得慢慢来,只要能成,别管时间长短。
要是限时限日,我可办不了。”
陈大郎说:“要是真能成,晚几天也没关系。
只是有啥办法呀?”
薛婆说:“明天别太早也别太晚,早饭后,咱在汪三朝奉典铺碰头。
大官人多带点银子,就说跟我做买卖,到时候自然有办法。
要是我这两只脚能跨进蒋家门,就是大官人有造化。
大官人就赶紧回住处,别在他家门口瞎晃悠,被人识破就坏事儿了。